幻の云枫

以中庸之道处事,以逍遥之道处心

[蔺苏] 君心(番外一 静好)

* 宝宝们,我回来写番外啦~~

* 考完一堆试后就处于了咸鱼期,一直懒得动脑子……

(取关的盆友们能回来不?你们关注的真的不是假人QAQ……阿枫卖个萌行不?)


【番外一  静好】

一弯浅浅的月渐渐地落下了山冈,颜色变得越来越淡,直到被熹微的晨光彻底隐去。下了一夜的雨终于慢慢停了,滴滴答答地,从承受不住重量的树叶上坠了下来,树叶上残余的水珠在拂晓中折射出点点金光。


城郊客栈里的一间上房里,一个白衣人坐在床边上,手肘撑在床沿上,手里攥着一本书,一下一下地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。

忽然顿了一下,他醒了过来,揉了揉困涩的眼睛,伸手探了探床上躺着的人额头上的温度。


还有点烫。于是他淘洗了几下布巾,覆上了那人的额头,冰凉的刺激让床上迷迷糊糊的人皱了皱眉,醒了过来。

他拽了拽白衣人的衣袖,一张口的声音还有些沙哑:“长苏……”

“还知道叫我啊!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大夫,得了风寒就赶紧好好躺着。”梅长苏给了他一个白眼,握住他的手塞回了被子里。


最近雨下得多,夜里的温度和白天差别极大,很是容易着凉。前一晚两人翻云覆雨了一宿,折腾了他许久,最后一点力气都没有了。蔺晨抱着他去清洗,倒记得给梅长苏裹紧了被子,谁知道一来二去地竟是这人自己得了风寒,病怏怏地躺在了床上。


“吱呀”一声,房间的门被推开,飞流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,浓郁的草药味儿瞬间洒满了整间屋室。


“来,起来把药喝了。”梅长苏说着拿书放到了一边,将蔺晨扶着稍稍坐了起来,在他身后垫上了软枕,好让他舒服一点靠着床头。

“又要喝药……”蔺晨咳了几声,咕哝着接过了药碗,每喝一大口整张脸都好像皱了起来,“放了多少黄连啊!这么苦!”


“这是大夫开的药,我可说了不算!说你是夜感风寒,寒气侵体导致气血瘀滞,外邪袭于肺而出现肺气不宣,清肃失职,以致恶寒高热。宜辛温解表,宣肺散寒。故辅以黄连以清热泻火,调和肝脾……”梅长苏正色说得一本正经。

“得得得打住!这我都知道了,不用往下背了。”蔺晨无奈地晃了晃药碗,吞下了碗里剩余的药,递给了梅长苏,“不过我说,我以前开给你的诊断怎么从来不见你记得这么熟啊?”


“有你记得不就行了?我干嘛要费那个功夫。行了,快躺下好好睡一觉,大夫说你底子好,好好休息问题不大。”梅长苏伸手按着蔺晨的肩将他压回了床上,掖好了被角。


蔺晨闭上了烧得干涩的眼,没一会儿又睁开了,“我怎么总觉得我病了你看上去似乎笑得很开心啊?”

梅长苏咧嘴一笑,刮了刮蔺晨的鼻梁,“是啊,可开心了。从前都是自己喝药,这看着别人乖乖喝药的感觉别说还真不错啊!”

蔺晨闻言别过了头躲开了梅长苏的手,“什么趣味……”


默默躺了一会儿,蔺晨又睁开眼,抬目扫了一圈屋里,“飞流呢?怎么送完药就不见人了?”

“不知道……”梅长苏扭头看了看,在被窝里牵住了蔺晨的手,“我也觉得飞流最近怪怪的,动不动就没影了,好像还想着什么事儿,问起来也不说。”

“有猫腻……”蔺晨点了点头,咳了几下,“等我好了得跟上去看看……”


“得了吧。飞流早就不是孩子了,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大事,不然肯定会告诉我们的。”

“那可不一定。正是因为孩子大了才要更小心嘛……”蔺晨努了努嘴。

梅长苏噙着笑意,侧着脸趴在了床上,靠在了蔺晨的枕头边。


蔺晨侧了侧身,伸出一只手抚上了梅长苏的面颊,因为自己烧着,倒显得手下的肌肤如玉般冰凉。

“长苏,十年了,岁月还真是一点都没有攀上你的面庞……”


梅长苏笑意更浓,将自己的手覆上了他的手,指尖轻轻摩挲着蔺晨手上的薄茧,吻着蔺晨的掌心,“是啊,不知不觉都十年了……

“不过说实话,我还真比较喜欢你现在的帅大叔的样子,总算不像过去看上去那么没正形儿了。”说着笑出了声,一双姣好的桃花眼都弯了起来。


“明明我一直都很帅的好么……难道以前你不喜欢……”

啧,还较起真来了。

“喜欢,都喜欢。”梅长苏说着起了身,覆身吻上了蔺晨额角的纹路。


这是他们这十年美好光阴的记录,如何不爱?


十年来他们的足迹踏遍了大梁的每一片山川和河流,游历了曾经属于大渝的广袤的北境,每到一处灵气氤氲的奇秀之地,便会停下脚步,遇上格外秀美的景致甚至会住上小半年,这样即使远离琅琊山也保证了天地灵气的充足。


每过一段时间,琅琊阁的鸽子便会灵巧地越过崇山峻岭找到他们,送来一份来自江左盟或者是金陵的简报,若非特别需要他们定夺的事情,平时再无其他叨扰。游历途中若是遇到或看到了城镇村落里的什么问题,他们便修书一封送往金陵,倒算是顺便体察了大梁最基本的民情和民生。


梅长苏都没想到自己竟会对这样闲得像白水一般的日子这样习惯,不经意间流走了大把的光阴。就这样毫无目的地在世间游荡,每日文雅了便吟诗作赋,琴鸣剑舞,更多的是调笑打诨,吵吵闹闹,再或者是在寂无声处一夜云雨,你中有我我中有你,揉碎了满园的春意,一声声吟哦中攀上瑰奇。


“人老啦,就要服老。乖乖养病,嗯?”梅长苏的指尖一下下点着蔺晨的鼻尖。

“瞧把你能的。我也就难得病一回。”


“还嫌病着不难受啊?过去总说我怕药苦,你自己不也一样,我可没糖给你。”

“没糖没关系,我家梅郎不就是甜的吗?”


“是吗,那你来尝尝?”

“算了,不想把病气过给你。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。”



“诶长苏,我想到了一个可以好得更快的方法。”

“什么啊?”

“就是反正现在飞流也不在,这儿也没人,你来给我跳个舞吧!”

“哈?”


“上次咱们在罗燕山搭石屋的时候我不小心砸到脚,飞流跳了一个孔雀舞我很快就好了~这次肯定也……”

梅长苏一把糊上了他的嘴,“不好意思,江左梅郎什么都会,就是不会跳舞!”


“谁说的,明明你还不会下棋呢!唔……”

梅长苏拉起了被子,整个盖上了蔺晨的脑袋。“就知道你说不出什么正经话。我看就应该让大夫直接开药把你麻倒才省事儿!”


蔺晨挣扎着,声音从被子下面传来,显得闷闷的,“谋杀亲夫啊……”


【FIN】

* 恋爱中的老夫老夫就是这么凑表脸……⁄(⁄ ⁄•⁄ω⁄•⁄ ⁄)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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